姚源清,男,侗族,生于1991年10月,贵州天柱人,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社会工作专业2010级学生。曾任校读书协会第16届会长,现为贵州民刊《镜像》发起人兼主编。中学时代开始写作,作品散见于《诗选刊》、《中国诗歌》、《新诗》、《山东文学》、《散文诗》、《当代教育》、《贵州日报》、《贵州都市报》、《贵州民族报》等几十家报刊杂志,并入选《中国当代短诗选》、《中国散文精选300篇》、《2011年我最喜爱的中国散文100篇》、《金牌90后:2011年度全国90后作家作品精选集》等多种选集。
我爱你,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。
我爱你,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。
我不管心多伤,不管爱多慌,不管别人怎么想。
爱是一种信仰!把我带到你的身旁。
——张信哲《信仰》
一直以来,青春文学占据了绝大部分90后的文学视野。而作为90后的姚源清,却独爱格非、残雪和卡夫卡等作家的作品。他被同学和朋友称为“姚大才子”,而他只腼腆地笑着说:“说笑了”。我校李俊教授赞誉他为90后优秀“校园诗人”。
姚源清喜欢读书,但更喜欢创作。他说,创作是一种澄净的快乐,是一种信仰,是他一生的追求。
与书邂逅,缘来已久
如何让你遇见我
在我最美丽的时候
为这
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
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
——席慕容《一棵开花的树》
一个阳光缤纷的午后,父母都没有在家,读三年级的小源清“独守空闺”。家里很安静。他没有去找小伙伴玩,却来到了父亲设置的“禁区”——父亲收购旧书的楼上。
翻开一本本旧书,小源清迷失在高如小山的书海里。在这里,他第一次读到《藤野先生》,知道了鲁迅有个老师是日本人,叫藤野;读契诃夫的《变色龙》,他知道了人也可以被比拟为动物,并加以讽刺。
那个下午非常宁静。贾平凹的《月迹》、郭小川的《甘蔗林-青纱帐》、魏巍的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等等,这些课外文本,让他深深沉醉。直到夕阳西下父母回家时,他才“醒”来。
这一次无心的邂逅,使得“书”从此在小源清的心底定居。
父亲不喜欢源清看课外书,认为他只要学好课本知识就行了。所以,当父亲发现他到禁区看书后,很不高兴。即使如此,源自内心的渴求,他一次次违反“禁令”上楼偷看各种旧书。武侠、志怪,甚至讲风水宝地五花八门的书,他都一一浏览。他说:“就是喜欢!”
随着阅读量的增加,知识面的扩大,渐渐地,亲朋好友都知道了小姚源清喜欢读书。四年级的某天,同族的一位祖父将他叫到书房,拿出一本纸张泛黄且厚重的书对他说,借你一本好书,拿回去好好读读吧。他一听高兴极了,拿起书就往家飞跑。
孰知,等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本,他懵了!这本叫《西游记》的书,字词生僻艰涩,读了半天仍然不得其解。直到初中接触古文,他才知道当初为什么读不懂的原因。原来,那本《西游记》是用古白话撰写的。
莫名其妙地,此后他却很喜欢读此类书籍。就是这本“难啃”的《西游记》,却打开了姚源清喜读文学类书籍的心扉,引领自己向创作之路慢慢走去。
恣意文字,纵情书海
在乡村,我是始作俑者
我写作,虚构,背负不忠的
罪名,带领向日葵和麦子
用遗嘱反抗这个世界
——姚源清《在乡村,我是始作俑者》
这是节选自姚源清2012年发表在个人博客里的一首诗。他说,在诸如《事关樱花,多少名词呼之欲出》、《叙事》、《秋天的异响曲》等近百首诗歌中,《在乡村,我是始作俑者》是他比较喜欢的一首。当笔者问及这首诗的创作灵感时,姚源清谦逊地笑道:这是“那一瞬间”的领悟,有感而发,仅此而已。他的回答,让笔者想起苏格拉底曾经谈到艺术创作中灵感问题时的话:“我知道了诗人写诗并不是凭智慧,而是凭一种天才和灵感;他们就像占卦或占卜的人似的,说了许多很好的东西,但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”
也许,苏格拉底这段在《申辩篇》里的话并不适合姚源清。由于写作习惯趋于严谨,他常面临“想写而不得”的尴尬境地。遇到写得不顺心的时候,他甚至把问题留给下一天,重拾创作欲望。
从2007年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写作,姚源清首先涉及的是散文和小说。散文随笔《蝴蝶的语法》、《走客》等曾获得前辈同仁的高度赞评。随着人生阅历和知识的增长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热爱诗歌。从高中开始,他就大量阅读了中外著名诗人的诗。从穆旦、艾青、北岛、杨炼,从雪莱、波德莱尔、艾略特、博尔赫斯,以及中国当下的优秀的诗歌文本,都或多或少有过涉及。
姚源清在谈及喜欢的这些作家时,如数家珍,语速快而不加思索。他解释,在某种意义上,不是自己选择了这些中外著名作家,而是他们的作品选择了自己。托马斯·艾略特的《四个四重奏》和北岛的《北岛诗集》曾让他徜徉在一个个美妙的世界里,他“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”。
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。的确,能写,必然能看,没有哪一个作家是没博览群书而有所作为的。90后诗人姚源清更不例外。从小至今,他读的各类书刊杂志不下千余本(册)。
喜欢读书,买书也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。初中在县城就读书时,为了买书,他常倾其所有,也时常“低声下气”地求人。一次,为了能买到一见钟情的《红楼梦》,姚源清将自己十天的饭钱全部花了。那时他每餐的费用是1.2元。结果,他吃了五角钱一包的方便面整整10天!这还不算,作为一个男子汉,他曾多次厚着脸皮向食堂阿姨、授课老师和县城的姑妈佘饭票、借钱。有时,买书成魔的他,竟到了没钱回家的地步,潦倒至极!
上了大学,当同龄人过着“五颜六色”的青春生活时,风华正茂的姚源清,“意气风发”地依旧过着节衣缩食的买书生活。每当姚源清在某报刊杂志发表文章得到稿费后,他不去吃饭,也不去买帅气的衣服,他去书店!所以,每到寒暑假,其他同学的箱子装满衣服或者礼物时,他箱子里装满的,永远是书。大一寒假,回家赶上了大雪,姚源清的拉杆箱在雪地上拖曳很吃力,只能扛着在山路上走。由于书太重,箱子沉,他不得已只能扛一会儿拖一会儿。为此,他重重地在雪地上摔了几跤,最后才狼狈地回到家。
痛并快乐着。虽说从小因为嗜书如命过着清贫的生活,但当面对着家中已逾600册的古今中外藏书,姚源清感觉到的是一种心灵上深深慰藉。他说:“欢快、懵懂的阅读时光,无疑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一笔体验。”
选择宁静,守候心灵
平易恬淡,则忧患不能入,邪气不能袭,故其德全而神不亏。
——《庄子·刻意》
小学时,他写的作文常被老师拿到班上当范文大声朗读,大大小小的作文比赛经常获奖。高中时,他偶然提笔的散文、小说在班上也被同学广泛传阅。到了大学,各种散文、评论,尤其是诗歌常见诸于各报刊杂志。这一路非凡的文学之旅,姚源清走得从容而坦然。
在大学,林林总总的学生社团如新大陆吸引着兴趣迥然的探索者。因为爱好写作,姚源清进校后开始在校报上发表文章。由于写作功底深厚,文笔恣意深刻,极富内涵(和同龄人相比),他被校报编辑部李其霞老师看重。李老师邀他加入校报记者团,喜欢自由写作的他婉言谢绝了。他选择了贵州师范大学读书协会,并担任读协第16届会长。
近年来,姚源清一直处在独立创作思考中。他的散文、评论和诗歌也陆续出现在《贵州民族报》、《贵州日报》、《诗选刊》、《中国诗歌》、《山东文学》等几十家报刊杂志。也许,正是姚源清对于文学创作的热爱与执着,使他深得贵州部分前辈诗人作家的赏识。贵州省某知名作家甚至有意推荐他加入省作协,希望他在文学创作这条隐忍的道路上坚持下去。
他同样谢绝了前辈的盛情好意。退出读书协会后,他和几位热爱文学的朋友一起办起了贵州民刊《镜像》,当起了《镜像》的发刊人和主编。他说,他不喜欢今天开会明天聚会的日子。他只想过平淡的生活,安静地读书,在夜深人静时写作。
姚源清在接受《贵州都市报》“文化周刊”记者采访时说,文学对他来说是“一种守护,守护内心,‘善护念’。”他也曾对笔者说过,文学之于他,亦如“扈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”。在潜移默化中,它已然是一种精神生活的向往和方式。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创作是一种信仰,他会风雨兼程,义无反顾。
衷心祝福这位有着文学赤子之心的90后“校园诗人”,在创作的道路上,越走越远,佳作不断!